來美國巡迴演講第三站——波士頓(1)

波士頓教會和聖路易士教會,這兩間教會和我都是第一次接觸。聖路易士教會是因為梁懋智君、潘恩愛姊妹這對夫婦的極力推薦而來的。在我來之前的六月,他們才在一個營地舉辦過靈修會。因此,這次我來是純粹的專題演講性質。而波士頓教會則是為慶祝設教四十週年特地邀請我來;後來我才知道是蔡銘偉傳道在此讀書時,向他們推薦的。因為他們和我不熟,於是先請賴永祥教授打電話邀請。在我答應之後,隨即就有代議長老張宏睿、代理小會議長盧榮富牧師接續來電正式邀請,而該教會的小會也來函正式邀請。之後,他們小會的書記便一直與我保持聯絡。他們慎重的態度讓我感到有點受寵若驚。

八月10日下午兩點,我們安抵波士頓機場,由我南神的前輩盧榮富牧師夫婦到機場接我們去住他們家。可能是年紀和體力的關係,我和淑英一到那裡,只想好好睡一覺,真的是很累。才躺下沒多久,就有李中偉醫師全家來訪。他們曾在今年六月下旬和七月6日到東門來與我們認識。晚餐前後我們都談論著有關北美教會欠缺牧者的狀況,以及目前的神學教育在培養傳道者上所出現的問題。不過我和淑英真的是很累,大約到了九點,就向大家表示想要休息。

八月11日,由該教會劉備世兄夫婦帶我們去參觀哈佛大學校園,這也是此次我們來波士頓想多留幾天之因。到哈佛大學,首先想看的,就是該校創校時所建立的紀念禮拜堂。因為我曾向大家介紹過,該校在創校時就規定:在紀念禮拜堂周圍五百公尺內的任何建築物之高度,都不能超過禮拜堂的十字架;也因此,與紀念禮拜堂相距約二百公尺且與正門相對的校內總圖書館,只好往地下開挖(共五層)。可惜我在鄰近店鋪找不到該紀念禮拜堂全景的卡片,只好自己拍照,但卻無法將全景都拍入,因為禮拜堂四周都被大樹綠蔭給遮蓋住了。

我們也去參觀哈佛校內的「自然歷史博物館」,而其中最令我們感興趣的,是魏耳氏收藏的「玻璃植物模型」。這裡共收集了4,400件,是由利奧波德.布拉斯卡(Leopold Blaschka)和魯道夫.布拉斯卡(Rudolph Blaschka)父子倆所製作的,而他們都是精通玻璃工藝的德國博物學家。

這讓我想到一件事:一生專注一項,用全部生命之力投入,必定能造福後世。但這項投入全部生命的工作,背後確實需要有很強的支持者,才能免除現實生活的顧慮。我想起以色列建國之前投入全部心力研究希伯來語的班.耶夫達(BenYehuda)。因他的努力,以色列在1948年獨立建國之後,才得以有全國人民都講希伯來語的成就;而在背後支持他最力的,就是猶太裔英國銀行家羅契斯特(Rochester)。我也想到自己從1990年就立下的心願──將聖經新舊約六十六卷、一卷一卷、一章一章全部講完並出書,目前看來還有一段距離,而我此生恐已無法如願,不知有誰會願意接續下去?

八月12日,劉備世兄夫婦開車載我們去波士頓街頭,由綠雪姊(備世嫂)陪我們四處遊賞。我最喜歡介紹大家認識的禮拜堂是「Kings Chapel」,這是非常有趣的一間教堂。這間禮拜堂原本建造於1686年,是為英國皇家官員而建造,一樓裡面不是排排座椅,而是用木板隔起來有如包廂般的座位,在右邊還有一個特別包廂是給州長用的。這很有趣,因為牧師的講台很高,一眼望下去,就可清楚那個家庭沒來禮拜。因為那是一個家庭一個包廂,且緊鄰在一起。二樓可能是位階較低的官員或士紳的座位,擺有一排排的傳統座椅。我喜歡講台的設計,正中央是一支小小的十字架,壁上鑲著四片大理石。在十字架兩邊各有兩塊,中間二塊刻著十誡,左邊是主禱文,右邊是使徒信經。這讓我想起咱東門每個禮拜必唱蕭泰然長老譜曲的主禱文,然後在信仰告白時,會輪流背誦使徒信經、十誡、尼西亞信經、台灣基督長老教會信仰告白,以及新的誡命等,來提醒我們應注意的信仰認知。

綠雪姊也帶我們去參觀美國獨立前的「市民集會所」(Faneuil Hall)。美國人稱這裡為「自由的搖籃」(The Cradle of Liberty)。因為,當時的英國移民在美國備受「祖國──英國」的欺壓,不僅課重稅,還將他們視為次等國民。於是許多士紳、知識份子經常聚集在此大廳發表言論,同時也教育人民;如此,是讓民眾知識大開,進而決定全力拼命抵抗英國殖民政策。所以說,獨立戰爭就是在此發酵出來的。

我想起咱台灣從1895年抗拒日本統治,到1947年反抗國民黨政權迄今,就是缺少這種草根教育民眾的努力。或許有人會說「有」,我也會同意是「有」。但都僅止於選舉時的選票作用,往往在當選之後,就忘得一乾二淨,甚至講自由、民主的人在議會殿堂通常都是最沒有民主風度,也最缺乏自由思想的人。例如說:現任台北市市長郝龍斌準備將國民教育恢復成過去戒嚴時期的「一綱一本」教育,民進黨市議員不但沒有群力反對,有的竟然還表示「贊成」,這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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