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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奉獻一生的布素曼修女

元月17日那天,在台東新港天主教診所的布素曼修女走了!她1935年2月25日在瑞士出生,享年76歲。

當我和淑英得到這個消息時,沉默了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因為我們才剛想要在2月下旬時,再去看看她和其他修女。

認識布素曼修女(Martin Ella Bussmann)是1974年我去關山牧會赴任的那個時候。那時,她身任關山天主教醫院的院長,是一位臉上經常掛著可掬笑容,且講話慢慢、聲音小小的一位可愛修女。

台東地區的天主教修女,大多數都是來自瑞士聖十字架慈愛修女會;該修會於1955年先差派四位修女到台灣來,而她們一來就跟天主教瑞士白冷差會的神父合作,協助神父在後山的台東教區的牧靈工作,並且還肩負起當時後山地區相當缺乏的醫療服務工作。後來,因為白冷差會建造台東聖母醫院,錫質平神父也創辦公東高工,所以該差會又陸續差派在護理和教育等方面學有專精的修女,來台東參與醫療和教育的工作。布修女就是在1963年跟著其他修女一起來到台東,並於次年(1964)受派到關山天主教醫院服務;一直到1975年,她被調回台東馬蘭當修會的院長,才換另一位雷修女來關山接任。如此算來,布修女在關山天主教醫院的時間是長達11年。

瑞士人口只有5百多萬,土地面積和咱台灣一樣大,卻是世界上國民所得最高的國家,也是聯合國評鑑全世界「最適合」人居住的地方。但是,在瑞士,獻身當神職人員,以及加入在世界各地拯救貧困、災難等非政府組織的人,卻是非常多。就像我在去年(2009)兒童營課本中介紹過的台東公東高級工業學校的創辦人錫質平神父,就是寫信回去瑞士向青年呼籲,請他們奉獻一至兩年的時間給白冷差會,到台灣這個地方來,協助教導咱台灣青年學得一技之長。因為當時在創校之初,特別需要的就是製圖和木工家。而公東高工就這樣從草創發展到現今,在技能教育上已經是一所聞名國際的工業學校。

修女們也是一樣,她們都受過特殊才能訓練,然後自願受差派到世界各地所謂的「偏遠」地區,或是「落後」國家去服務。而布素曼修女就是一位受過專業訓練的護理師;因此,當她受派到台灣後山的台東之後,隨即就到關山天主教醫院,投入醫療服務的工作。

關於這群神父修女,介紹他們的人甚少;特別是在台灣,會出書寫修女故事的更是少之又少。即便她們的修會有好幾位修女得到台灣政府頒發的醫療奉獻獎,但布修女曾告訴過我說:「有人領了就好了。其實,我們並不想要得那些獎,有人比我們更該得到那些獎。我們不需要。」這也是為甚麼當政府要頒發醫療奉獻給她的時候,她都一再拒絕,而且還建議應該把獎頒發給別人,她真是一位很有風範的神職人員。

就像這一群來自瑞士修女,她們在鼎盛時期共計有35位在台東地區,包括在台東馬蘭修院、台東市聖母醫院、關山天主教醫院、新港(成功鎮)診所,以及遠在台東大武鄉小村落——尚武村的救星教養院(該院現在已經遷移到台東康樂里)等地服務。因年老去世,或是因為老邁無法行動而回國的,一個一個離開了台灣;而在布修女辭世之後,目前留下來的就只剩下7位。這些修女,她們每個人奉獻在咱台灣的時間,都已超過了40年。就像是布素曼修女,從1963年到台灣,直到這個月17日去世,她獻身在咱台灣進行醫療服務工作的時間共計長達47年。當年她來到台灣時,才年僅28歲;而她在台灣的47年當中,其中有10年是當修會會長,其餘37年則都是在醫療服務的最前線工作。

過去這幾年來,我和淑英每年都會到關山和新港,去探望這群逐漸老邁的修女們。3年前,我們還曾在新港遇見許久沒有碰面的葛神父;長久以來,我們也一直在找賈斯德神父,卻都沒有他的消息。直到去年八八水災之後,好不容易才得知他跟災民從三民鄉的桃源山區被強制遷移下山,暫時安置在甲仙。在電話中,知道他安好,我這才放下心來。

去年,我和淑英帶辦公室的同工惠卿、芭奈的兩個家庭,大大小小一行共計10人到台東旅遊,就是帶她們去關山天主教醫院拜訪這群修女,也去新港看布素曼修女,和另一位與她一起服事的葛修女。葛修女跟我們更熟,因為她在關山的時間,比布修女還久。那時,我們就發現布修女的身體確實有點不靈活,而葛修女則是因騎摩托車摔倒,結果折斷了左手臂,雖然後來有開刀治療,可是她的手臂已經無法抬高到肩膀的高度。即使如此,她們兩人還是繼續騎著摩托車在新港和鄰近小村落為病人進行居家護理。她們到許多貧困家庭去為那些沒有人照顧,卻需要換藥、清洗傷口,以及指導家庭衛生生活的病人。

聖十字架慈愛修女會的修女們,當第一批於1955年來到台灣,並選定落腳在後山的台東時,她們就決定要使用華語。因為她們關心的主要對象是原住民;而後山的原住民有阿美族、布農族、比努悠瑪雅呢族(過去稱之為「卑南族」)、排灣族等族群。神父有特定教區,需要學習教區族群的語言,例如賈斯德神父,是在海端鄉和桃源鄉,因此在布農族語方面,他可說是目前在台外國人當中說得最溜的一個;至於葛神父,他的阿美族語就相當流利。而這些修女們,因為多數是在醫院服務,每天接觸的病人來自各個不同族群,因此,她們決定只學華語,這樣一來無論是接觸哪一族的原住民都可以通。此外,她們也學簡單的台語,和一些日常容易用到的阿美族語或布農族語。

豐富的愛心可說是這些修女們身上最大的特色。不管遇到甚麼情況,即使是在下班停診的時間,若是有需要緊急醫治的病患敲門,她們也一定會趕緊開門讓病患進去。有好幾次,她們接到山區管制站的警察通知,說有人生病,因為太晚叫不到計程車上山,或是車資太貴,原住民付不起,她們就會開車載著醫生一起上山去。她們也常會接到通知,說有原住民婦女臨盆,孩子已經快生出來了,無法下山來,她們就會開車上山去接生。有時是產婦酒醉不省人事,生下孩子太久而沒有剪斷臍帶;所以當她們抵達產婦家做完趕緊處理之後,就趕緊將產婦與孩子載到山下的醫院。有時是孩子因為缺氧太久,導致腦部受創,有時是產婦流血太多已過世。

1983年,當馬偕醫院決定在台東設立分院的消息確定後,布修女和其他修女們便開會決定要將關山天主教醫院轉型,用來專門照顧貧困的植物病人。那時,布素曼修女決定要和原本在關山的葛修女,兩人聯袂轉到更缺乏醫療救助的新港(台東成功鎮),去照顧那邊的阿美族同胞,以及貧困的平地人。她們的門診處,都不曾用過任何勞保單或健保卡。還記得去年去拜訪她們時,惠卿的孩子因為感冒,就是布修女包了藥給惠卿,那時惠卿拿出健保卡,她們都笑著說:「我們沒有用」。因為在新港,許多原住民貧困家庭是連健保費都付不起的,也沒有加入健保,根本不會有健保卡;而這些人就是她們照顧的主要對象。

這群來自瑞士(僅有一位裴修女是來自奧地利)的修女們已逐漸老邁,她們在台灣都超過40年的時間,有的已經70多歲,最年輕的,也有60歲以上了。她們常跟我說,台灣非常美,她們非常喜歡住在這裡,台灣就是她們的故鄉。就像布修女一樣,堅持不要回去瑞士,想要埋葬在台灣。有許多白冷差會神父們也是像她們這樣,一生以台灣為家,以他們服務的教區作為他們世上生命的終點站;白寶珠姑娘也是這樣,她就安葬在澎湖。

元月22日,天主教會在台東為布修女舉行火化和告別禮拜。我得知消息後,立即打電話到新港給葛修女,安慰她。她一面哭著說,布修女都不告訴她身體哪裡不舒服,一直忍著痛。直到元月15日,她看到布修女沒有起來吃飯,臉色不對,16日早上,她就趕緊將她送到台東基督教醫院,但是即使在醫院,布修女也一直吵著要回新港。很快地,僅在醫院待一個晚上,17日早上她就回天家了。關山療養院的高修女跟我說,布修女想要埋葬在台灣,因此,她們決定將她安葬在關山,並且答應改天若是墳墓做好要安葬時,一定會告訴我,讓我去參加安葬禮拜。

2010/01/31 

再次來參與「少一道菜,多一分愛」救助海地災難

發生在元月13日清晨五點53分的海地七級大地震,造成極大災難,震驚全世界。這項地震造成的大災難持續到現在,已將近兩個禮拜時間,首都太子港幾乎像是廢墟一般,該國內政部估計,死亡人數將高達二十萬人以上,其中已有四萬具屍體集體埋葬,慘狀比起2004年發生的南亞海嘯更為嚴重。

災難發生之後,許多國家的救難隊伍先後前往參與協助救災工作,包括咱台灣的救難隊也不缺席,也有許多民間醫療團體紛紛前往參與救治災民。目前更嚴重的,是因為生活物資嚴重缺乏,導致災民無法安定心緒,而使搶劫、掠奪的景象一幕幕地呈現在各國媒體鏡頭之前,看了都令人心寒、難過、震驚不已。

先且不論這個國家的政治情形如何,可以理解的是,他們過去的統治者、政客幾乎都是貪得無厭的惡者,才使得該國人民一直生活在極為貧困中,也因此才會有當這大災難來臨時,人民受創更劇。

我們可以找出許多理由來說他們受到這麼重大的災難,是人民要負擔部分責任,因為他們的人民允許這樣腐敗、貪婪的政府。但信仰讓我們學習第一個反應,就是先對苦難的人民伸出援手,安慰他們痛苦的心靈。

記得2004年南亞海嘯發生之後,咱教會推出「少一道菜,多一分愛」的活動,也同時在兒童主日學發動將農曆年的壓歲錢紅包捐出一包,用來救助南亞海嘯受創的災民之用。

這次,我還是要呼籲全體兄姊,大家起來響應這樣的活動,在準備今年農曆除夕夜的年夜飯時,讓我們少準備一道菜,然後將這少準備的這道菜的錢捐出來,作為救助海地災民的需要。也鼓勵我們的孩子、孫子們,請他們將所得到的過年壓歲錢之紅包,捐出一包他們認為不會因此而感到心痛,當作救助海地兒童之用。

上個月,透過賴其萬教授的介紹,我有機會認識了在美國邁阿密大學醫學院小兒科教書的楊明倫教授(他原本是馬偕醫學院準備要聘請回來當院長的人選),他在2004年開始,就在美國發動在美國的台灣人組成「義診團」進入海地,並且成立「福爾摩沙婦產科中心」(Formosa Obstetric and Gynecology Center),也成立簡陋的學校,教導並且培訓當地青年幹部,在各地教導民眾,使他們知道怎樣改善基本衛生生活,好減少死亡率。我發現他在海地所做的,就像兩年前咱教會關心且支持過的黃至成醫師在玻利維亞所做的相當類似。當海地發生大災難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明倫教授在那邊的醫療服務站是否有受到波及?是否有人傷亡?他人是否正好在海地?還好,接到他來信跟我說,他人正在美國,而在海地那邊的工作站是安好無恙,但他已經在本月20日帶領一個十七人的醫療團,專程前往海地首府太子港去參與醫療救治的工作,預定停留到一月29日結束。

確實,一個國家的領導者若是沒有貪污,且能夠勤儉愛民,那確實是人民之福。因為即使貧窮也不至於連基本的衛生設備都完全缺如。海地自從1804年脫離法國而獨立之後,就內亂不斷,且後來的統治者就像菲律賓的馬可仕總統一樣,貪得無厭,導致人民陷入在極度的貧困中生活,並沒有因為獨立而帶給人民過幸福和快樂的生活,以及對國家未來有任何希望,這點可說是非常悲哀的事。但我們無法改變當地的政治生態,也無權介入當地的政治問題。唯有的,就是盡我們所能,去幫助當地人民改善他們的環境衛生,就像在第十九世紀中葉(1865年)來到台灣的馬雅各醫生一樣,以及後來設立彰化基督教醫院的蘭大衛醫師,和其他的醫療、教育工作者,他們並沒有因為中國政府的顢頇、無知,就放棄帶來救助台灣人民的使命。他們也不會去過問政治的問題,他們只想到要怎樣幫助咱台灣人民建立比較好的醫藥衛生,和清潔的生活環境,以及開啟咱台灣人民的心智,有更清楚的世界事務之眼光。也透過設立醫院,進一步設立護理學校,好提升醫療衛生品質。而現在楊明倫教授在海地所做的,就像當年馬雅各醫生和蘭大衛醫生等宣教師所做的一樣。

我經常這樣想:我們無法像黃至成醫師、楊明倫教授他們那樣,打前鋒,放下自己的身段去那最貧困的地區投入醫療服務和教育的工作,但至少,我們可以成為他們工作背後的支持者,使他們在那地區的工作,因為我們的參與,而多了一份愛的力量。就像當年這些宣教師到咱台灣來一樣,他們的背後,都是許多他們所屬教會的兄姊在支持、關心、代禱,才使他們在遇到困難時,也能有一股看不見的生命力量,在他們身上激勵著。

當我們都來參與這項「少一道菜,多一分愛」的活動後,就可以將節省下來的錢寄去美國給楊明倫教授,讓他有更多的經費可以在美國採購必要的醫療物品帶去海地,另一方面,也可以藉著我們這份關心,讓他們知道,在台灣,有人在關心他們,在為他們代禱。

就像2004年那次的活動一樣,連同兒童主日學的小朋友也參與這項活動,將他們在今年農曆年得到的壓歲錢紅包,捐出一份參與這項救助海地災民之用。當孩子還小的時候,我們用這種方式教導他們,就是在幫助他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些國家的人民,確實是生活陷入在極大的困境中。相對於我們,是生活在一個物質生活相當富裕的環境中,更應該知道珍惜。而教導孩子們用奉獻來救助他人的需要,正好可以教導我們的孩子學習感恩,和知道如何分享的心。

這項活動將在二月底結束,然後,我們將在三月初將這些奉獻的錢,包括查經班為弱小教會的奉獻,都悉數匯寄去楊明倫教授的地方。也請大家在祈禱中紀念海地這個苦難中的國家和人民。雖然我們跟他們不認識,但透過祈禱和奉獻,上帝會將我們的愛和關懷帶到那些陷入苦難中的人民心中。

願上帝賜福我們所做的這件美事。

2010/01/24 

請大家給福音隊一個愛的鼓勵

今天我們邀請大安福音隊來分享他們成立二十五週年紀念的喜悅,特地舉行感恩禮拜,這實在是件非常興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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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一起來關心這個牧師家庭

上個禮拜連續接到兩則消息,都讓我感到萬分焦慮和難過,甚至在元月4日禮拜一晚上幾乎無法入眠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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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開始有新的盼望

新選出來的長老、執事就任了,也開了第一次長執會和小會的會議,大家都有一股新的熱情,盼望能在未來的任期內好好地在咱教會推動的福音事工上打拼一下。特別是在社青團契這一塊,他們在去年十二月26日下午相聚在教會,這群年紀相近的荊棘伙伴,都很熱情地互相交換意見:再來我們的教會將該怎樣傳承?就像鄭正東執事列了一份名單給我看,他說至少屬於荊棘這群同伴總是有九十名之多。如果人數這麼多,就佔了咱教會總數的四分之一還要多。只要荊棘的兄姊多擔當一些,咱教會就會很不一樣,至少在活動力和凝聚力上會增強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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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真感謝上帝的恩典

如果你問我今年最開心的事是甚麼?我會說暑假兒童營突破了多年來一直在期盼的目標——小朋友平均出席二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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